凌远又一次懵圈了，实际上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从乙醚里醒过来，否则为什么他都听不太懂姓梁的在说什么？否则为什么他看见李熏然像粽子似的被人绑在手术台上？否则为什么他还要给活人做什么科幻实验？
凌远再次问：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凌医生认真严肃的说：“赢得未来。”
凌远内心咆哮了一下，你是逗比吗？
然而没本事的叫逗比，有本事的叫天才，又有本事做坏事的叫疯子。
然后，凌远望向李熏然。
凌远微皱下眉，李熏然眼神黯了一下，凌远眉头紧锁，李熏然眉头舒展，凌远瞪了下眼，李熏然闭上了眼睛。
在梁医生眼里，不过是凌远在看着试验品思考。
而两个人已经完成了交流。
凌远皱眉：怎么办？我拒绝还是同意？
李熏然眼神：这还能拒绝？你怎么拒绝？只能答应啊！
凌远锁眉：那我怎么弄啊？还能把你给解剖了？
李熏然舒眉：呵呵，你来啊？不用我教你吧？
凌远瞪眼：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不正经？
李熏然闭眼：都什么时候了，还用我教你？
凌远叹了口气，“具体怎么做？”
“很简单，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改造好的肾脏，我需要把他移植到一个人的身上，你知道的，你擅长的临床，我一个人完成手术有点困难，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“你……要把它移植给谁？”
“你来挑选一个吧。”
两个粽子开始挣扎，反抗，发出强烈的求救声。
凌远抖了抖，“这太残忍了。”
梁医生看着凌远，看着两个粽子，眼神中没有情绪，没有嘲讽，没有悲悯，甚至没有冷酷，有的是一点点事不关己的冰冷。
凌远叹了口气，“那么，我能看看这两个人么？”
“我以为凌院长的风评里缺少人道主义关怀这一条。”
“是我的……病人，至少我，先看看。”
“您看吧。当您的病人‘痊愈’时，您会想到今天的好处的。”
凌远走了过去。他离李熏然就只有几步而已，但是，这个过程，凌远觉得每一步都踩得自己的心一颤一颤的。然后他走到了李熏然旁边。
李熏然没有给两个人什么深情对望，含情脉脉或者眼圈发红的感慨的时间，就是眼神郑重的望着凌远，然后眨了下右眼。如果不是现在李熏然的处境，这一下眨眼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，带着一点故弄玄虚的撩人。
然后凌远的手偷偷的移到李熏然的右衣口袋，摸到什么后，捏了一下，又随便扫了一眼旁边的赵秋，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，说了声：“对不起。”
整个过程，赵秋并没有看到，只是看到最后凌远看了他一眼，他突然寒了一下，心想，这冷血的医生，瞪我又道歉，精神分裂啊。
然后，凌远，指向李熏然，然后又收回了手，手心都是汗，最后又指向赵秋，“我选这个。”
李熏然挑了眉，赵秋虎躯一震，满眼震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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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更，要出门啦，晚上再努力更一段。